他这话说得恳切,没有半分居功自傲,只将长安府的举措称为“粗浅经验”,姿态放得极低。
周巡抚闻言,眼中赞赏之色更浓,微微颔首:
“既如此,你便说说。你呈报的那份《救灾策》条陈,本官与总督大人都看了,确有独到之处。
尤其是这防疫隔离、以工代赈、分级诊疗几条,思虑周详,切中时弊。
只是具体施行之中,可有何难处?又是如何化解的?”他这话问得颇有深意。
崔知府精神微微一振,这正是他等待的机会。
他略一沉吟,便条分缕析地回禀起来,从如何快速组织民夫清理街道、设立安置点,到如何说服城中药铺郎中参与义诊,再到如何快速制作“工筹”用于以工代赈的物资发放……
他语速不快,声音也不高,但每一条都说得清清楚楚,其中遇到的阻力、采取的应对、最终的效果,皆如实道来,既不夸大,也不隐瞒。
只是在提及粮价维稳时,他语气稍顿,脸上露出一丝恰到好处的难色:
“……粮价一事,最为棘手。城中几家大粮行,背景深厚,惯会见风使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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