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见的遇?”朱瀚笑,“好字。你平日怕什么?”
“怕……怕摔。”少年小声,“摔了,腿会疼,娘会急,宫里的人会看笑话,我也会……”
他说到这儿,声音小到几乎听不见,“我也会觉得自己不像个男子汉。”
“谁说摔了就不像男子汉?”朱瀚摇头,
“我小时候摔得多了。摔在石板上,摔在台阶边,摔在屋脊上。摔了爬起来,再走就是。真正的男子汉,不是从不摔,是摔了能笑。”
少年抬眼看他,眼里像有东西融化了。
“来,走三步就好。”朱瀚伸手,
“你看前头那盏灯。灯在摇,你别摇。灯在稳,你也别刻意跟它稳。你只关心你的脚心,像把一只碗放在脚心里,别让碗里的水晃出来。”
李遇咬了咬唇,点头。他把手从舅父掌里抽出来,独自站到绳头。
鼓声轻轻落在巷口,他抬脚,放下——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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