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来……”
萧燃自在而坐,墨发漫卷散落腰际,衬得浓颜愈发落拓不羁,“不看,这篇已经看过了。”
“何时看过?”沈荔迟疑。
她将每日温习的内容安排得清楚明白,昨夜和今晨看的是礼、诗二经,并未涉及《秦乐》篇目。
“昨夜,《礼记·乐记》第十九篇第七页七行批注,与今日《秦乐》篇其二重复,不都是‘音之所起’的那套车轱辘话?”
萧燃嗤了声,“内容差不多的东西,翻来覆去地嚼有什么意思。”
沈荔闻言,遂撑着案几倾身,手臂越过萧燃眼前,找到了《秦乐》和《礼记》二卷。
翻开一瞧,内容果真大同小异——
五经中亦有不少涉及礼乐教化的篇目,譬如《诗经》课上提及的古曲调,《周礼》《礼记》课中涉及的祭祀之音,皆与《秦乐》一脉相承、融会贯通。
这份温习计划制定匆忙,沈荔只来得及将各门夫子提供的讲义整合批注毕,尚未删改,是以少有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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