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节蜷屈,还是鼓起勇气问了一句,“请分化引导人,是不是很贵?”
语气带着些局促与小心。
率先说话的是方乐,“不是贵不贵的问题,那些S级的Omega又不缺钱,这种事又极为消耗精神力,肯出来做引导人的大多都是欠了人情债的。”
简而言之,有钱都请不到。
原来如此,时亭瞳点点头,没再开口。
他坐在医疗舱里,身子微躬,一只腿盘着,另一只腿稍微屈起,垂着头,眼眸看向地面。
沉默又安静。
暖阳从窗外洒下,映在男人脸上,切割出明显而深刻的轮廓,一半隐在阴影里,一半没什么血色。垂下的眼睫投出一小片阴影,偶尔颤动,看起来竟隐隐流淌几分脆弱。
一种军人的血性与脆弱在他身上融合,形容一股微妙又奇怪的气质。
像走投无路,孤零零等待死亡的某种兽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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