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圆鼓鼓的小肉球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自打回来后的这些天,杜映雪对去慧茹家可以说是轻车熟路了,更重要的是她已经从心底里打消了对文娟姨的恐惧。
她依稀记得上辈子小时候自己不懂事,瞧着文娟姨板着脸训慧茹的模样总是感觉有些害怕,不太敢与慧茹这个颇为严厉的娘亲近,更别提单独搭话。
但现在杜映雪早已当了好多年妈妈,慢慢懂得不同的妈妈会有不同的爱孩子的方式,单单从慧茹以后面对生活的磨难所表现出的坚韧与锐不可当,她就认为文娟姨的教育方式不可谓是不成功的。
而再反观自己,或许人要经历的磨难与品尝过的甜蜜是能量守恒的,可能是自己小时候得到了太多爱,所以在长大以后要吃那么多苦,以至于很容易被这天堑般的落差打击得一蹶不振。
就连爹妈在离开时,除却一直念叨着的二姐,最后就是自己最让他们挂心。
杜映雪不禁又想起那锥心一幕。
那时候爹还能说话,她急匆匆把女儿送到学校后,又得赶回病床边陪伴照顾病情日益严重的父亲。
有一次路上耽搁她去得稍稍晚了些,只见爹呆坐在病床上,正对着窗外的一支腊梅出神。
见到她进门,还没来得及等自己抖落头上的雪花,爹伸出了干枯瘦削的手,示意她过去。
待她蹲下身子仰起头,冰凉的脸颊被温热的大掌抚上,像记忆中的儿时一样温暖,只是还没等她细细重温这熟悉的触感,接着就听到了令自己终身难忘的一句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