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知字迹是能伪装的,但一个人已经有了自己的风骨,强行折断,扭转成截然相反的另外一种风格,那需要经年累月的模仿练习,可即便再刻苦,也都难以掩盖自身。
正如谢临舟的字,曾在长安风靡一时,许多书肆甚至将其做成了字帖供人临摹,然而仿得再像,终究能看出模仿的痕迹。
假的就是假的,只要是假的,总会有迹可循。
但他没有,除了那张脸,他的人,他的字,全都没有过往的痕迹,好像谢临舟这个人真的死了,凭空来了个与他毫无关系的沈骤。
李繁宁攥紧了手里的信笺,青雘见她眸色愈发暗下去,以为她终是能辨明真假,心里微松了口气。
忽然一阵叩门声,李繁宁淡淡掀了掀眸,那边柳伯均已经小心翼翼推开了门。
“公主。”来人谨慎一笑,这是他连日来难得露出的一个笑。
李繁宁搁下信笺,“他如何了?”
柳伯均还背着药箱,站定道:“这沈公子身体底子不好,果真起了热,好在晚间用过药,只是低烧,并无大碍,睡一觉就好,不过……公主先前吩咐说他手有旧疾,要仔细照看,但下官并未发觉他手上有什么陈年旧伤,筋脉也没有断过的痕迹。”
李繁宁思忖道:“断过的筋脉若重新接上,你可能看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