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张望,沈清衍忽然抬手,将那东西朝她递过来:“家里余下的银钱,你清点一下,然后收好。”
“这里头的钱你随意取用,往后每月我领了束脩,会先去替娘抓药,然后将剩下的钱拿回来交予你保管。”
傅媖下意识接过来,将匣子打开,里头是两层,头一层里放着一个五两的腰花银锭和一小块碎银,底下那层是用麻绳串好的半吊钱。
感受着手里沉甸甸的分量,她愣愣地望向他,那双琥珀色乌亮的眼珠里难得露出几分呆滞和茫然的神色,像只突然间得了条足足有自己三倍大的鱼,不知该摆出什么表情的猫儿。
这副模样同清早她站在廊下时那副念念有词的模样一样显得傻愣愣的,颇有几分滑稽。
沈清衍眸光微顿,薄唇轻抿,几不可察地勾出一丝淡笑。
这些钱对镇上的人来说可不是小数目,若按傅媖与孙巧儿说好的,即便孙巧儿按每日五十文给她开工钱,那一月下来也才得不到二两银子。如今匣子里这些,差不多得八两银子,她要挣上近半年才行!
得亏她没打算在孙巧儿的摊子上干到死,只是准备攒点本钱,不然得到猴年马月才能实现她的小目标,成为一个有点小钱的人。
更何况,穿来近两个月,她还从没一下见过这么些钱,自己身上更是分文没有,今日买个陈皮都要开口让沈清蘅去。
惊喜过后,傅媖捧着匣子又觉得烫手起来。
他们都心知肚明,沈清衍与自己成婚只是念及媖娘父亲的恩情,想要替媖娘脱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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