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拉屋里厢也一样!”矮胖男生接口,愤懑不平,“我姆妈讲,除非阿拉屋里厢有人肯提前退休把位置让出来,否则想也不要想!但是退休工资少一截,屋里厢怎么办?”
“就是讲啊!现在一个工作名额,比金子还金贵!”瘦高个猛嘬了口烟,“要么就硬着头皮下乡去,要么就蹲在屋里厢吃白饭,等街道三天两头来催命。”
“我看悬!你看看隔壁弄堂那个阿三头,毕业一年了,蹲在家里厢,他阿爸是干部都搞不定!
“有啥办法?僧多粥少,要么父母退休顶班,要么……”
矮胖男生压低声音,做了个数钱的手势,“听说煤球厂有个老工人要退休,他没有儿女,打算找人接班,但要这个数!”
他伸出两根手指,做了一个八的手势。
“八百?!”瘦高个倒吸一口凉气,“抢钞票啊!”
“八百?那还是便宜的,要看啥厂!好厂子,一千都打不住!”另一个一直沉默的男生闷闷地插话。
阳光明站在不远处,装作看墙上的标语,把对话一字不落地听进耳里,心一点点沉了下去。
情况比想象的更严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