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放着一张躺椅，徐佳莹躺在上面，因为苏木说，那是外公特别喜欢的躺椅，经常会躺在上面晒太阳，哼着十分愉悦的歌谣。
外公是肝癌走的。
苏木还记得。
医生说外公顶多能活三年，他却偏不信邪，生生活了五年，等到那一年过了年，过了正月，才小心翼翼地去世了，去世那天，还是深夜。
苏木搬了个小板凳坐在躺椅旁，头枕在徐佳莹的大腿上，担心他不开心，徐佳莹半天都没有开口，轻轻哼着歌谣，直到他不老实地摸起了肚子。
一个月，还感受不到什么，但一想到会有一个孩子，就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舅舅也没走。
偷偷坐在窗户前看着，看着坐在院子里的二人，低头笑了起来。
“放心了吧。”杨艺递给他洗好的枣子。
他“嗯”了一声，说：“本来就很放心，他一直都挺有主意的。”
这话啊，也就糊弄糊弄鬼了。
“要是人死了，真的会变成鬼，那老爸现在确实是鬼了吧。”杨艺大逆不道的想着，然后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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