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先生你之前割肉救人,我觉得你是个好人。”
“但是李无相也救过你,你对他又那么熟悉了解,却怕他,还要远离他。你想要去东陆——东陆那么多的妖魔,比李无相可危险多了,你却也不怕。薛姑娘,你想想对他的怕有没有道理?”
薛宝瓶发了一会儿呆,艰难地开口:“我……我知道,好像没有道理,但是……但是……李先生你知道吗,就是,一个道理你知道是一回事,可是感觉又是另外一回事……这是不是就是徐真的神通?”
李归尘点点头:“是的。看来这就是他的神通。”
“……李先生你能破了这神通吗?”
“你想吗?你现在应该不想吧?”
薛宝瓶闭上眼睛,喘着气。她的确不想。这种不想,就像是一个人知道她应该去做什么,可就是不想做——应该去上工了,但不想。应该冲出去杀敌了,但不想。应该把手伸进那个黑黝黝的洞口把那条蛇掏出来了,但不想。
要克服这种不想很容易,就是一个念头的事情。但那个念头要生出来实在太难太难了,她觉得自己像是一个站在门前的人、把手放到了门上,但就是没法儿推开。
李归尘没有催他,从包袱里拾起几枚肉干走到门外。薛宝瓶看见他先给了小锷两条,跟她轻声说说话,抬手摸摸她的脑袋,然后又喂了白马几条。
这么过去了足有一刻钟,他才又走回来坐下:“你想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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