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你就是这样。那我再问你——”
李无相叹了口气:“别问了,我真的想起来了。现在换我问你了——你来中陆是要做什么?君上叫你来的吗?咱们干嘛要帮五岳真形教?当初李业是个大祸害,但是如今的六部玄教就是他的主力——太一教、血神教之间斗来斗去是人族自我消耗,那叫他们斗是最好的了,你干嘛要帮六部玄教?要是太一教没了,玄教一统中陆,对我们可不是好事!”
徐真被他这话弄得一愣,盯着李无相半晌才说:“从前你可说不出这些话。唉,你来中陆也是好事,这些日子你……长大了,竟然会问我这些了。”
他接着笑起来:“你知道我从前最烦恼的是什么吗?就是身边没什么人可以商量。我从前知道你聪明,可也知道你总不把自己的聪明劲儿放在正路上。我现在一瞧你……唉……”
佟栩还在制着薛宝瓶。两人听见徐真的话,都又愣了愣,心里几乎生出一模一样的疑惑——
李无相毫无疑问是入迷了的。似乎将自己的记忆嫁接了徐翩翩的记忆,或者说“耄”的记忆,看样子已经真把自己当成了从东陆来妖族、把徐真当成了哥哥。
可徐真这是怎么回事?他说的话听起来也不对劲儿了——他这是在真心实意地感慨吗?他是故意这么说,好像李无相更相信他,还是……怎么回事?他这是怎么了?
薛宝瓶与佟栩之前还势如水火,可到了这时候却不约而同地觉得骨子里泛起一股寒意,一时间都说不出话了。
李无相这时已经走到岸边,身子稍稍一振,将满身的鳞甲都收了,赤身裸体。又抬手往肚皮上摸,但摸了又摸也没摸索出什么东西来,仿佛是在挠痒痒。
他这身形骨肉匀称、白皙洁净,称得上赏心悦目。不过赤身裸体毕竟不雅,佟栩就避开眼神。薛宝瓶倒是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等看他微微皱眉又掏几下,才说:“你是想要从肚子里掏衣服出来吗?你为什么这么做?难道你从前能从肚子里掏衣服出来吗?”
李无相被他问得稍稍一愣,徐真立即转脸看他,眼神很凶恶:“你再多说一句,我就宰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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