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要是穿着这种短打扮,还是被佟栩这元婴宗主押过来的,就总会显得拘束局促。但这小姑娘的神情竟然很从容,甚至微微扬起脸瞥了自己一眼,然后就不看了,而去看她身边愁眉苦脸的谢祁——
“……谢长老,你用不着再说了,我知道你是为了保全我。过后这事我对李无相去说,你真的不用担心。”
这小姑娘应该就是薛宝瓶了。真有意思,佟栩叫谢祁把她带过来、谢祁真带了她过来,她却还在安慰谢祁?
中陆的许多事翩翩是不懂的,他却懂。可懂跟感同身受是两码事,他听着薛宝瓶说了这么几句话,忽然觉得这小姑娘有趣极了——至少是比翩翩有趣极了。
他就转回身,眯眼笑起来:“小姑娘,过后你要去对李无相说?但你想没想过,这事过后之后,你可能就见不着那个李无相了呢?”
薛宝瓶和谢祁站下了。谢祁垂着脸,似乎仍很愧疚。薛宝瓶却平静地看了看他,说:“你就是徐真吗?”
“对,我是。”
她又盯着徐真的脸仔仔细细地看了看,然后摇摇头:“你不该来中陆的,更不该惹上李无相,你是回不了东陆了。”
佟栩立即朝徐真瞥了一眼。徐真却还在笑:“佟宗主,中陆的剑侠都是这种脾气,这种狂傲吗?”
佟栩张了张嘴要说话,薛宝瓶却已说:“不是我狂傲,而是没人比我更知道李无相是怎么样的人。你要是亲眼见过他发疯的样子,只怕现在立即就该走了。佟栩,你也是一样——”
佟栩叹了口气:“薛师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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