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一群不成器的混账!”离殷往地上啐了一口,那唾沫像石子一样打在石板上,竟然叫石板绽出一圈龟裂,“就凭你们也想谋反逼宫!?离坚白,你做这事,你师父知道吗?!”
离坚白立即喝道:“我师父要是早知道,早就清理门户了!”
他此时说话很硬气,可觉得自己心中狂跳,在三位元婴修士面前腿肚子攥筋,在心里大叫,师父,你跑哪儿去了!?
他一上山就去找那些平时向自己抱怨过离殷所作所为的同门,又在其中挑选了一些觉得品性好、可靠的。
他觉得自己看人的眼光是没什么错的,说了几句之后谈到尸鬼的事情,那些人全都义愤填膺,觉得离殷如今和从前的所作所为的确的确不配为宗主,该换谢长老主事了。
这些人这么想,离坚白倒没觉得今天是合适的时机。他想应该再等上几天、暗中串联鼓动,再跟师父详细地商议个章程,至少等到神刀和青浦的两位宗主离开大盘山之后再做打算。
不过他是这辈子头一次干这种煽动颠覆的大事,而做这种事是极需要技术含量的,因此漏掉了一点——一个人觉得义愤填膺,可嘴巴未必牢靠。
某位他觉得信得过的同门朋友平时也对离殷早有不满,听他说了这事,到底没忍住在跟人争吵时说漏了嘴——大概就在离坚白跟这人说了此事的一刻钟之后。
接着,从那时候起到现在,那位朋友就一共说了两句话——
一句是“老白,怎么办?我刚才跟沈略吵起来的时候跟他说了咱们要把离殷赶下来的事情了!唉呀!”
第二句是“咱们是怕离师兄说错了,就想听听宗主你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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