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李无相琢磨一会儿,想了个章程。
这小棚子里两口锅,都是用玻璃石凿出来的,大小能炖下三颗脑袋。因为是用飞剑凿的,锅里头都是密密麻麻的细小剑痕,算是变成一口不粘锅了。只不过这锅不能用来炒,因为底下的火不敢催得太旺——这种玻璃石里头一定杂质极多,温度高了只怕只会炸裂。
得做炖菜。这正好,人多吃起来方便,鱼炖上也好吃。
李无相先从大缸里把鱼抓出来,手指一弹它就不动了。再在另一口锅里把一堆山药洗过三遍、添上水,先加柴小火煮着。
然后把另外一口锅给洗涮干净了,先生小火给它慢慢地加温,他就去处理那鱼。
内脏之类的全丢了。这里只有葱姜蒜去腥,内脏留不得。
又用匕首把皮上的粘液都刮了,再把腹内那层原本包裹着内脏的筋膜给挑了,就露出底下的脊骨。
这鱼大,血是鲜红的,他用匕首在脊骨上和两侧戳了戳,骨头附近的血就流出来。他由着它们流,再把鱼肋两侧那一层泛着七彩光的膜也去了、把鱼鳃去了,又把各处鱼鳍都连着根儿给割掉。
刮了黏液、放干净血、去了内膜和鱼鳍,也就没什么腥味的来源了。
李无相本来还想把鱼头给剁了——他挺不喜欢吃的时候看到鱼死不瞑目的样子。但想着或许或有人喜欢吃鱼脸和眼珠儿,就留下来了。
这时候小火加热的那口锅里的水汽都蒸干了,他就舀了两勺的油进去,把柴火烧得旺旺的。等那油开始冒烟,扣着腮把打了刀的鱼下了——油烟腾起,油水迸溅的声音炸响,李无相觉得自己好像恍惚回到金水镇的那间小灶房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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