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无相抬了抬下巴:“这回是拿什么打发我们?”
离坚白叹了口气:“前辈,这件东西前辈你或许瞧不上,但前辈的道侣却是用得上的。这东西叫洗金纱,是一件防身的宝物。可以贴身穿着,金丹以下的修为所发出的剑气刀芒之类很难打得穿,上身之后可以护住躯干四肢,灵活轻便……”
他说着说着声音就慢慢低下去了,因为发现李无相看都没看盘子里的东西,而只在看他。
他索性不说了,又叹口气,往一旁的林中看:“师父,我实在没办法了啊!”
他说了这话,就从他身后的林中走出个人来。
这人的相貌很特别,倒不是说他长得怪,而是长得老。寻常的修行人,年轻的看着二十岁左右,稍微老一些的看着四十多岁,很少见相貌更老的。因为寻常人过了四十岁气血就开始衰败了,如果这时候还没有筑基成功,那就完全没什么希望了。
但现在这位不但老,看起来还是六七十岁的样子,须发都是花白色,脸上也有条条皱纹,要不是离坚白管他叫师父、要不是他也穿着一件藏青色的道袍,任谁瞧见都会以为是个寻常人。
他的神情看起来也不像是个修行人。离坚白虽然在李无相这里吃了两次瘪,可之前站在他面前还能强作镇定,表情算得上自然。
然而这一位现身出来之后仿佛很不好意思——要是把一位一辈子没出过乡村的腼腆老农送到电视镜头底下跟领导握手合影接收米面油,差不多就是他此时脸上的神情了。
他一露面,离坚白立即闪到一边去长出一口气。这人抬眼看了李无相一下,然后将目光垂下、往山门处走。走的时候眼睛一直看着足下的石阶,仿佛很怕一不小心踏空了。
可李无相知道他这是在回避自己的视线,就像有些社恐的人在与路上行人面对面走过时,会装作看手机或者看路旁的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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