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或许就是血神所施加的影响。他隐遁身影,如梅秋露在棺城之外教他如何斩断玄教修士与大帝真灵那样,一道剑气自口中喷射而出,绕着十几个剑侠周身游走,将片淡薄血雾驱了个干干净净。
于是刚才失态的几人如梦初醒,一下子回过神来——那血神经被梅秋露的剑气强行剥离,却又像蠕虫一样想要翻卷触须,继续钻进体内。但梅秋露剥离出一条就再发细小剑光钉住一条,十几息的功夫过去,地面上已被钉得密密麻麻,仿佛苍穹之上的星子来到了这洞窟之内的地上。
可随着这血神经被剥除,娄何和赵玉的身子也慢慢垮掉了——脏器、血肉像是烂泥一样逐渐瘫软在地,娄何也不再试着挣扎哀嚎了,眼皮和脑袋一起慢慢地耷拉下去。
李无相的阴神看得到魂魄——两人的魂魄还未离体。然而刚要松一口气,就见到赵玉的魂魄像一缕青烟一样袅袅腾腾地自烂肉中冒了出来。
梅秋露抬手一抓立即将她的魂魄拘住、掼在纸上。李无相取自然山幻境东皇太一塑像前道符当即无风自燃,一道火线滤过却没有化成灰烬,而像是被吹胀了的气球,嘭的一声涨成个皱皱巴巴的人形、落在地上。
梅秋露身子微微一阵,身上那件残破的道袍立即落在赵玉身上、将其罩住。
赵玉的魂魄离体了,娄何本已垂下的脑袋忽然抬了起来,神情恍惚、像是刚刚做了一场大梦。
下一刻,他又疼得瞪圆了眼睛,但谁都看得出此时他的眼神里已没有此前的那种入了迷似的执妄了。
梅秋露就稍稍一停,掐手散了禁锢住他的金光法,喝道:“娄何,你之前入迷了,还记得吗?”
娄何疼得说不出话,就只能点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