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的事情证明他所想的都是对的——屠南说要做什么,他大多数时候不多问,只照做。只在偶尔几回,在他觉得过于残暴的时候,才会像今天这样,试着找着别的由头问一问。
只不过从前,任何由头都改不了屠南的心意,于是娄何就在他不悦的时候说,“我没想到这一层,的确是征讨的想法更高明些”。
一来二去,竟然叫屠南觉得他苗义这人“头脑够用”、“只缺历练”、“是可造之材”。
但今夜叫自己上山,娄何觉得这事有些怪——为什么在这个当口全对自己说了,而之前却守口如瓶?
他这么稍稍一愣的功夫,屠南就转脸看他,笑着说:“你好奇我怎么在这时候对你说这些?”
“征讨在这时候说,一定自有深意。”
屠南点点头:“倒也谈不上什么深意,我跟你讲过,是为了掩人耳目。苗义,你觉得咱们真形教之内,是人人都虔心供奉着大帝吗?”
娄何叫自己愣了愣:“这是自然了。要不然岂不是必遭天谴了。”
“呵呵,大帝即气运化身,苍生皆为蝼蚁,蝼蚁是怎么样的心思,只要没有惊动天听,可也谈不上什么天谴。譬如咱们这回,大着胆子说,算是计算了大帝真灵一回,你就不怕天谴吗?”
“这……属下是觉得,只要虔诚供奉,大帝不会计较用的是什么手段。如征讨所说的,这是为了攻下大劫山、一统三十六宗,大帝是气运化身,不会计较蝼蚁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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