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身皮囊不怎么畏惧刀剑穿刺劈砍,不好的则是一旦被伤到金缠子,那种疼痛就远非寻常伤痛可比。
这钻心刺骨的痛叫他稍微缓了一会儿才恢复神智,晃动触须,将穿在自己体内的那十几条石笋给一点点地绞断。
在这时候那真形教的修士也并不来追击他,而是迈开步子往值房的方向跑,边跑边高声呼喊:“剑宗!剑宗在这里!剑宗——”
李无相已将那些石笋全部绞断,飘然落了下来,继续去追那修士。只是他此刻也脚步虚浮,只奔行出十几步就觉得步步都踩在上,软手软脚地像要倒下。然而再迈出三步,他就停下了。
因为那修士的脚步越来越慢,不停有碎石和尘土从他身上落下,露出来的不再是石材了,而是鲜血直流的肉体。等他再跑出十几步,身上的土石全部褪去,小剑从脑后掉落,一下子摔倒在地,骨肉分离。李无相这才慢慢走过去将飞剑捡了起来,转脸去看高台顶上——原本在他对面那修士也成了台上的一片血肉。
他放了心,伸出手去吸取真形教修士的精血。
这事从前也做过,那时候吸的是赵奇的。可如今再试这真形教修士的,才感觉两者之间的差别几乎跟赵奇与王家三人的差别一样大。
那无比精纯的血肉几乎又叫他记起刚从炉灶里出来时候饥饿无比的日子了,体内的精气原本时聚时散,等这精血大药入体,立即催动起无穷的血气,叫那些被炼足了的先天之气与元神合一,灌入整个大周天的神气运行当中。
等他将此人吸成了一片薄薄的皮囊,又立即走入值房当中将额外一个修士也吸瘪了,才再次回到高台坐定。
此时那巨大的五岳真形图微微振动,散发的光亮也变得忽明忽暗,好像是在闪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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