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旁就是悬崖,虽然整座棺山似乎都是用神通以石材塑成的,可石缝里仍有些草顽强地探出头。如今是夏季,开了,粉粉白白星星点点地缀在绿叶里。
娄何蹲下去,在一丛点地梅中仔细挑了些没有缺瓣的采了一把,转过身:“走吧。”
许许多多的木棺架在山壁上,但在木棺之间、道路旁边,还有一个个狭小的入口,只能叫人低着头进入。
娄何往前走了几步,稍一矮身钻入其中一个。等他往里面走出三四步,李无相也跟了进去。
里面是石室,两侧也全架着棺材,上下四排。往深处看,即便以他的目力也不见尽头,可能是将整座山都挖透了。
娄何的脚步很快,李无相则边走边走数。等数到了最底下那一排的第三十一口棺时,娄何站下脚。
他沉默了一会儿,抬手在棺材盖上稍稍一扣,也不知道按动了哪里,棺盖就往一侧滑开了,露出里面躺着的人。
是个女子,面容栩栩如生,很漂亮,仿佛只是睡着了。但手脚都被细细的银链拴着,额头和胸口也都嵌着绘有符咒的银牌,似乎是长到身体里去了。
娄何看了她一会儿,那一束点地梅放进棺材里。李无相稍稍往前走了半步,看到这是第七束——旁边别的六束都已经干枯得快要粉碎了。
“这就是我妻子。叫罗溪。”娄何看了她一会儿,低低地说,“每回过来我都给她放一束。她喜欢的倒不是这个,但也不好找别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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