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东兵马使张彦球。”丁全礼随口说道。
沈良眼神微眯,突然转移话题,低声道:“郑帅年纪大了,这般年纪,恐怕河东换帅,不远矣。”
换帅对所有藩镇而言,都是权力的重新洗牌,郑从谠年纪大了,所有人其实心中都有打算,只是现在看起来郑从谠还能视事,有心人再有想法,也得藏在心里。
丁全礼摇摇头,道:“郑帅的身子,谁知道还能坚持多久,可老子这等处境,怕是一年都坚持不住啊。”
“是啊。”沈良附和的说了一句。
这时,沈良左右看看看,压低了声音,低语道:“丁将军,在下与将军相处甚欢,有一言,出我口,入将军耳,过了今日,在下可就什么都忘了。”
“你说,随便说,就咱们两人,有何顾虑。”
沈良低语道:“正所谓,鸟则择木,贤则择君,既然河东不能伸展抱负,丁将军何不转投他镇。”
丁全礼听后一惊,连忙站起来,低声喝问道:“汝是何人?”
沈良忙道:“将军切勿多虑,在下只是行商之人,方才所言,却是肺腑之言啊。”
过了良久,丁全礼方才重新坐下,低声道:“这种话,不要乱说。”
“将军,在下可不是乱说,你看,郑帅尚在,将军妻兄为其心腹,如今你又得罪了他,他随口一言,便可让将军丢掉了官爵,在下可以说,将军在河东,又非高门大族,失去了妻兄相助,怕是连这个石岭镇将都守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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