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钰戈是夏虫,张扬恣意,明艳动人,在氛围严肃、弥散陈旧古朴书卷气的文学院里,她好似一抹烈日骄阳照进了陈旧、倦怠的书斋中。
        反观李勤,倒是比院里男人都还多上几分古板老套,常年冷冰冰的默然面孔像块坚冰,任谁老远看见都想低头躲开走掉。
        总是穿着灰褐色大衣,扎着懒沓沓马尾,踩着一双黑色的系着鞋带的粗跟皮鞋,哪注意到自己学生上课时的穿搭已经一轮又一轮的追赶着新时尚了。
        说话语调平平,纵然激情澎湃,看得出是真心喜爱研究的东西,但学生昏昏欲睡,背地里吐槽退休返聘的六十二岁老太都没她看起来古板无趣。
        她太没活力,哪里有张扬的秦钰戈讨喜。
        即便是饭桌上,那点微妙的比较也如影随形,秦钰戈大大方方,好似完全不曾察觉众人将她们放在一起比较的心思,反观她思想局限,心思狭隘。
        吃完饭后,秦钰戈在众人艳羡的目光里坐上前来接她的体贴丈夫的车离开,她告别众人,一个人坐公交回学校。
        这家饭店距离学校远,她没有骑车。
        公交车上人不多,可能是初夏便已闷热,开着空调的公交车里闷燥的汗液味涌动,偶尔有臭屁窜出更令人发呕,不晕车也想吐上几回。
        她在后排靠窗坐下,开了半扇窗户,呼吸着夏夜清风才感觉好一些。
        窗外霓虹闪烁,路灯在她未聚焦的目光下变成一排迷离旋转的光影,她木木地望着窗外发呆,像坐在一艘没有目的地的小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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