辗转反侧间,李勤不知为何又打开了那封陌生人的邮件,的过程中脑子里总是浮现刘菡梅冰冷灰暗的墓碑,那三个字镌刻在她的血肉里,让她无法去理清楚邮件里对她的不满。
刘菡梅教导出的循规蹈矩、安分老实、听话懂事的女儿,怎么朝夕之间成了大家眼里的异类。
是否因她还是太过叛逆,没有从一而终的听刘菡梅的安排。
高中毕业后家里经济紧张,刘菡梅不愿意她再上学,她一意孤行去电子厂打了一年的工,攒够了钱后终于又参加高考,不过志愿被改,从化学研究转成了汉语言。
“非要上上上,上到啥时候是个头,像你隔壁大娘家的女儿老老实实工作,找个人结婚嫁了,有你自己的小家庭不好吗?非要跑那么远,你是不是不想回来了?”
“真要读就读个语文,出来当小学老师也好找对象,再找个像你爸这样的本分医生,踏踏实实过一辈子就够了。”
“我跟你说,就算去了大城市,心也不能野了,像咱们村出去打工的,变得不三不四的女人那还少?成天穿个短裤让村里人笑话,家里长辈的脸都给丢完了,更别说还没确定关系就跟人家睡的,听了男人花言巧语跟人家上床,肚子搞大了灰溜溜跑回来,不嫌恶心的。”
“……”
李勤的大脑回荡着刘菡梅喋喋不休的唠叨,要安分守己、要低调、要做个好女人……
尽管她并不是严丝合缝的走了刘菡梅规划的道路,但大体是那样的,然而,她的生活依旧是枯燥的死水,深切的无力感让她又打开了那个社交软件,像是一个随时要被撕毁的漂亮蝴蝶标本,需要一场折翼的沉沦,在血腥和疼痛里彻底放逐自己,好似那是沉闷人生唯一的发泄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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