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另一个更冷静、更幽深的声音,却如同鬼魅般低语:
为什么是“弑父”?为什么偏偏是“弑父”?而不是别的罪名?这指控太过具体,太过骇人,直指帝王家最不可触碰的禁忌!
太后纵然疯狂,在败落最后一刻,用尽全部力气喊出的,难道仅仅是无稽之谈?
这指控,像一颗投入死水潭的石子,激起的涟漪却足以撼动她……
她恨萧辰,恨他作为血诏案的执行者,恨他手上沾满云氏三百余口的鲜血。这份恨意,是她十年磨砺、心藏业火的原动力,是她赖以生存的冰冷铠甲。
可“弑父”……这完全不同!这是另一种层面的、令人毛骨悚然的罪恶!如果这是真的……如果萧辰连自己的生身之父都能下手……
那这个男人的心,该是何等的冷硬、何等的疯狂、何等的……不可揣度?
她过往对他所有的认知,那些在恨意中滋生的、连她自己都不愿承认的复杂情感,瞬间变得可笑而危险!
一股寒意从心底深处不可遏制地蔓延开来,瞬间席卷四肢百骸。云锦猛地打了个寒噤,仿佛置身于冰窟之中。她下意识地抱紧双臂,却无法驱散那彻骨的冰冷。
“崔姑姑!”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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