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8年,雪都,金秋。
今天的第一缕阳光穿窗而过打在镜子上的那一刻,陈苍刚好扣上鸭舌帽。
他对着镜子里的自己扯开嘴角,笑了一笑,肌肉牵动脸颊的肌肉,眼角疼到剧烈抽搐。
“操!”
愤怒暗骂,少年抓起书包,推门下楼。
风风火火的脚步在狭窄的楼道里卷起尘烟,路过二楼时,他铆足力气一脚踹在右面住户的铁门上,然后头也不回地消失。
砰的一声巨响之后,恶毒的咒骂追着少年的脚步,唤醒了整个家属区。
“陈苍!你个有娘生没娘教的小杂种,贪污犯生下来的纯畜生,头顶生疮脚下冒脓,你妈在南方卖B快被人操烂了!你家祖坟都冒黑烟了,你TM还敢天天踹我家门,我早晚……”
后面大约还有三五百字的经典东北粗口,可陈苍已经听不到了。
一溜烟跑到车棚,对着码得整整齐齐的自行车队列,又是一大脚,然后不等车子像是多米诺骨牌一样推倒,继续跑。
初生的朝阳在他背后拖出一条金色的华彩,少年穿过家属区,绕过市场,跨过河流,躲开十字路口,钻出平房区,在学校旁边的最后一个小巷驻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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