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聚会嘛,爱高谈阔论,也爱嘴上不饶人。
今天聚会的大部分人都能做到就事论事,只有两三个人在倚老卖老,话里话外有种高高在上。
方星河能分出好坏,也能耐住性子。
直到王蒙老师问:“你为什么对道教典籍那么熟悉?”
方星河放下筷子,抄起家伙,在面前画了一道线。
他是如此阐述的——
“我个人感觉,现代华夏文人走到最后,大概率会归于道,而不是归于儒。
儒家的今时之极限,要么是张载的横渠四句,要么是王阳明的知行合一,前者对外释放影响力,后者内束修身心,都厉害,都宏大,但是恐怕并不适应未来的发展形式。
下个世纪,世界的变化会非常快,快到每个国家都必须全力争先才能追赶上这一波浪潮,理工、IT、科研的重要性急剧拔高,未来是理科生的,不再由文人驱动。
既然政治不再是文人的舞台,仅仅内修己身又太过被动,那么我们这一代人,就一定会面临一种‘明明有了一些影响力却始终难以明确自身定位’的窘迫。
文学还重要吗?重要,但要排在发展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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