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臣会耐心等到那一天的。”张镇玄闻言笑了笑,随后只听他又开口道:“殿下,如果臣是您……臣自认不会比您做得更好。”
“镇玄,这是本王这辈子听到的……最会夸人的话。”楚王殿下看着眼前的年轻道人,他没来由的想起当初自己回长安后,那段“老老实实”的日子。
他哪里是老实啊……
他只是因为遭受了巨大的变故,下意识地想要有一层伪装来保护自己罢了。即便后来他后来成为了二皇子,再当了楚王——可在少年不曾横扫西北,不曾金山祭天之前,他就只是一个努力长大,努力想要获得一些认可的笨小孩罢了。
李宽现在都不敢回首去看,当时祖母故去,几位阿翁远在陇右,那个初抵长安,看着身边忽然多出来的那么些个兄弟姊妹,他到底是如何说服自己,不要吵闹的。
那个失去祖母的笨小孩,小小的个子套着孝衣,默默看着在父亲母亲怀中尽情撒着娇的弟弟妹妹,他除了难过还有羡慕以外,他还能怎么样呢?
李宽其实一直想问自己的双亲一个问题,尤其是在他拿着祖母给的金钗,给兄弟出头,将李承宗、李承泽那帮狗东西给制服以后。
他就很想找到他们,当面质问一句,为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就连李承宗、李承泽那样的坏种,都可以自小受到父母宠爱,偏偏我就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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