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四八检查完了货车车厢，空无一物。
两人结伴进了地下车库。
李四七吊儿郎当地喊话：“有人吗？我们在隔壁区建了安全区，离这里不远，加入我们，安全区会保护你们的。”
李四八跟在他身后，也跟着附和劝说：“是啊，男人就跟着我们一起外出搜寻物资，女人和孩子就待在安全区里，做做饭啊，种种菜什么的。”
两人的声音在地下车库回荡，一辆被压扁的面包车残骸里，半截腐烂的手臂垂在车窗外。
转角处的阴影里堆着团不成形的东西，暗色布料下露出一截胫骨，白森森的断面粘着几缕灰黑的筋腱，几只肥硕的蛆虫正从裤管里慢悠悠地爬出来。
地下车库没有风，是某种粘稠的、停滞的空气在缓慢流动，带着浓厚的死亡气息，贴着脚踝爬过去。
两人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李四七慌忙点了支烟抽上，砸吧一口道：“他奶奶的，这地下车库有点瘆人啊。”
李四八心里也发虚：“七哥，我觉着这地儿没人待得住，要不咱们出去吧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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