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靖已经是面上一笑。
“朕既准允,自可奏来。”
这话算是在夏邦谟的拱火下,打了吕本一巴掌。
吕本也只能是默默低头退到一旁。
张居正则是双手抱紧,面无惧色,神色坚毅:“皇上,臣少时读易经有云,穷则变,变则通,通则久。臣今观寰宇,泰西诸国操巨舰而纵横四海,弗朗机据壕镜,红毛蕃窥澎湖,此非天降灾异,而海疆鼎革之机也!”
“追忆我朝成祖之时,郑和扬帆西洋,示大明威德于异域。海禁虽在,可我大明丝绸瓷茶却现扶桑、满剌加等地,是为何故?”
当着满朝肱骨的面,张居正很不留体面的直接戳穿了某些泡沫。
朱载壡眼里带着玩味的看向因为张居正直白之言,而面色微变的众人,心中不禁好笑。
大明的海禁真要是有用,这些人真当祖宗成法,就不会有大明的货物跑到海外去。
张居正这时又说:“太祖片板之禁,成祖下西洋之业,此后终困祖制桎梏,致使海疆日蹙,民生日艰。今日臣于殿外,依稀耳闻吕阁老、闻尚书、徐尚书等人,每每言及浙江、福建两省沿海百姓之苦,深感其言。”
听到张居正竟然将话绕到了吕本、徐阶、闻渊三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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