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倒是说说,你要如何用?”
        朱载壡当时亦是收敛心神,沉声回答:“儿臣以为可让父皇所信之人,近来上奏一二言及开海解禁,用作铺垫。也不必急于一时、一年、数载,只要让朝中开海之声不断,此事便可点到为止。”
        开海、禁海。
        这里面都是上千万的利益,哪里是那么容易就能促成的。
        就算是开挂,也断然不可能一蹴而就。
        随后他又说道:“至于我朝勋贵,这些年之所以被称之为猪狗,全然是因勋贵再不勤于操练武艺,而大多只知奏请田地、盐引,又在地方侵占民田、军中贪食空饷,更有甚者或私采矿山、贩运盐铜。此等之事,自是国法难容,可若从人性而论,却也是不可避免之事。”
        “因此儿臣想着,与其如此,倒不如重为他们寻一份利益好处。可许他们自今往后打造船只,于地方上购置货物,遣人贩运出海,谋这一份利益。逼进勋贵行事,便是挤占了东南沿海各省正行走私海贸之人,恐怕也不会将官司打到朝堂之上。况且,海外多利,也不会当真我多一船卖出,你便少卖出一船。”
        “如此一来,勋贵们便能少在国中贪得一些利益,若是这笔买卖当真可行,届时亦可商榷,无非是讨价还价,总之也能让他们将国中侵占的好处让出来些,国家也能好过一些。”
        眼看着儿子井井有条的讲解着开海一事。
        嘉靖忽然问道:“便是朕不允他们这帮勋贵,难道他们这些年便没有出海?”
        朱载壡顿时一笑:“父皇,所谓天时地利人和,沿海士绅豪右本就占了地利,又有海禁这等天时,再有人心趋利而得人和,自然是海贸走私的买卖做的风生水起。我朝勋贵,国中便可得利,又如何会辛苦出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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