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脖子上挂着象征荣耀的灰狼齿项链,正随着咳嗽在嶙峋的锁骨间晃荡。
几个面黄肌瘦的妇人哆嗦着解开树皮包袱,发黑的冻土豆滚落在肉汤里,渐渐被冻的糜烂,让四周的北地旧民看的望眼欲穿。
本来就算如今大雪纷飞,为了让部落里的崽子们不饿肚子,男人们也应该去山林中打猎,女人们去刨雪,看能不能找到埋藏在地下的松果,不管收获多少总归不至于每天眼睁睁看着家里那点儿存粮日夜减少。
但是听说今天有大人物到来,将会决定他们会不会集体长眠在这场看不到尽头的大雪之下,因此在他们酋长的吩咐下,所有人都把家里最珍贵的兽肉和仅剩的土豆拿出来一起招待贵客。
在中心的木屋内,十几位酋长围坐在火光明亮的火塘旁。
脖子上曾经象征勇武的熊牙项链空了大半——去年冬天实在饿得发疯时,这些象征意义的饰物早已被磨成粉掺进了麸饼。
在高崖堡过着不愁穿不愁喝,略显富态的萨姆望着旧日死对头们开裂的指甲与冻疮的手,没有幸灾乐祸,有的只是庆幸,庆幸自己当初瞎了眼居然带人去抢铁矿,以至于被高崖堡领主俘虏,才摆脱了这种苦头。
“萨姆你现在真的能让崽子们不再啃树皮?“率先开口的是一名佝偻着身子的酋长,就算已经渐显老态,身躯依旧魁梧的像头棕熊。
“不是我,是伟大的高崖堡领主,荒野真正的主人,李维公爵!”萨姆先是对着虚空恭敬的行了一礼以表自己的忠诚,才看向这些家伙:“仁慈的大人不愿你们全部死在这场连绵没有尽头的大雪之下,因此大发慈悲的准备将你们全体招收成为高崖堡的领民。”
“光是我们这十几个部落的人就有七八万,你怎么敢保证这所谓的高崖堡领主能负担得起这么多人?”有几名酋长保持疑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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