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宴珩缓缓转过身。窗外的微光勾勒出他冷硬的侧脸线条,深邃的眼眸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幽深,里面翻涌着顾知鸢看不懂的复杂情绪。
他的目光扫过那碗冒着热气的汤,然后锁在顾知鸢沉静的脸上。
“顾知鸢,”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种隐忍到极致的压抑,“你到底想要什么?”
顾知鸢微微一怔,抬眸迎上他的视线,眼底闪过一丝困惑:“什么?”
“我问你,”谢宴珩向前逼近一步,强大的压迫感瞬间弥漫开来,烟草味混合着他身上清冽的气息扑面而来,带着不容逃避的质问,“你到底想要什么?或者说,你到底想怎么样?”
他指着那碗汤,语气带着嘲讽:“像这样?像一个最称职的管家、保姆、甚至是……一个演员?在老爷子老太太面前扮演孝顺孙媳,在孩子面前扮演温柔母亲,在我面前扮演一个没有情绪、没有要求、甚至没有存在感的谢太太?”
他猛地伸手,却不是去端那碗汤,而是带着一种发泄般的力道,重重地拍在光滑的红木桌面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顾知鸢!”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挫败和一种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痛楚,“看着我!像个活人一样有点反应行不行?!你告诉我,你到底想要我怎么做?!是像签合同一样给你列个清单,明确我每个月需要履行多少小时的丈夫职责?还是干脆把离婚协议拍在你面前,让你彻底解脱?!”
顾知鸢的身体几不可察地晃了一下,脸色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更加苍白。
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喉咙却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发不出声音。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跳动,带着尖锐的刺痛。
原来……他早就厌烦了这貌合神离的婚姻,甚至连离婚都考虑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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