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偏院时,张柬之低声道:“要不要把他转移到安全的地方?”
“不用。”苏明远摇头,“他留在这里,才是最安全的。”他瞥了眼柴房的方向,那里的火光突然暗了下去,“派人盯紧偏院,别让任何人靠近,包括太后的人。”
除夕前三天,长安的年味越来越浓,家家户户都在贴春联、挂灯笼,西市的梅花开得正艳,粉白的花瓣落满青石板路。苏明远带着柳氏去万文阁取清稻草,却在后院发现了异常——原本郁郁葱葱的清稻草,不知被谁拦腰剪断,断口处还沾着马粪,显然是被马蹄踏过。
“是骑兵的马蹄印。”张柬之蹲下身查看,“看尺寸,是漠北的战马。”
柳氏急得脸色发白:“没有清稻草,怎么解鬼稻的毒?”
苏明远却注意到断草旁有几粒黑色的种子,捡起来一闻,带着淡淡的杏仁味——是鬼稻!有人故意毁掉清稻草,同时散播鬼稻种子,显然是想让长安彻底陷入无药可解的境地。
“去查最近进出万文阁的人。”苏明远的声音冷得像冰,“尤其是养马的人家。”
调查结果很快出来:万文阁的花匠老王最近买了匹漠北马,说是给儿子代步,而他儿子正是丰裕号的账房先生,上个月刚被抓进刑部大牢。
“这是报复。”柳氏恍然大悟,“他想毁掉清稻草,让我们救不了被鬼稻毒害的人。”
苏明远让人将老王抓来审问,果然,他是受了太后亲信的指使,说只要毁掉清稻草,就能保他儿子一命。“他们还说,除夕夜会在西市放烟花,让我在万文阁的阁楼上升起狼头旗,给漠北骑兵指路。”老王瘫在地上,涕泪横流。
“看来他们不止想毒杀百姓,还要里应外合。”苏明远看向张柬之,“让羽林军换上百姓的衣服,埋伏在西市周围,烟花燃放时,只要看到狼头旗就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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