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拉德不确定自己能否抵抗住那些数字带来的威力,所以他选择了一个非常怯懦的办法,一个最适合他这种可怜懦夫的办法。
“当你面对极其强大、极其具有恶意、而你又大概率无法与其抗衡的事物的时候,你最好的选择只有两项:疯狂、或逃离。”
“而我显然还不够疯狂。”
咧着嘴,午夜幽魂低声细语地为自己的怯懦开拖,他讲述着那些不知道什么时候学来的,又不知道什么时候驻扎在他脑海中的知识与理论,深恶痛绝于自己被影响的越来越深了。
他似乎越来越不像是一个诺斯特拉莫人了。
康拉德转过头,百无聊赖地看了一眼窗外,如此想着,他的目光在成千上万发炮弹的照耀下变得亮晶晶的,如同被堆积到篝火旁边的发霉石块一般,闪烁着一种脱离了污泥的不正常色彩。
他安静地观赏了一会儿由卡利班人所发起的新一轮攻势,在这座有些空旷的高塔上,他甚至能够听清那些暗黑天使们的战吼,其中大多数都带着无药可救的神圣泰拉的口音,听起来与嗜血的谋杀犯们没有本质上的区别。
他听了一会儿,权当做是新的消遣,而当他终于感到厌烦,扭过了头颅,无视了那些祭坛上不断浮现的亵渎面容,将目光再次集中在了那个一事无成的异形杂种身上的时候,他有些失望的发现:那个家伙还是一事无成的。
那个冉丹的大祭司,它还在继续着它的宏图大业:一边不断地低语着那些漏洞百出的咒语,一边几乎要把自己的这个身子,探入到那个足以淹死一台帝国骑士机甲的血池中去了。
康拉德饶有兴趣地观察着那个异形的一举一动,尽管它就在距离基因原体不到一百米的地方,只要康拉德想,他在下一刻就可以终结它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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