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阿里曼一边在心里瞎琢磨着,一边与赫克特天南海北地闲聊,他们不断地跳跃着话题和争论,几年的友谊让他们早已对各自的兴趣和领域知根知底,能够让友谊的小船轻巧地避开那些不愉快的角落,并长久地停泊在他们能够继续谈下去的地方。
就比如说……
“赫克特。”
“我听说:你在塑像师协会的初级考核中通过了,现在已经是那个兴趣协会的中级成员了?我想我还没来得及恭喜你。”
“一件小事而已。”
摩根的骄子尽管在嘴上不断谦让着,但是他的笑容早就已经出卖了自己的喜悦:毕竟他已经为了这个考核而反复努力好几年了,而通过这几年的努力,他成功地让各位评委们接受了他的审美与艺术,把他们拉到了相同的赛道上。
于是,他就通过了:尽管他的风格似乎从来都没有改变过。
“用那些评委的话说,我所雕塑的作品非常具有……幻想风格。”
“他们总是能够在那些作品上面看到无尽的可能性,就像是一位登山者伫立在悬崖的地步,畅享着在头顶那抹蓝天的照拂之下,又会有着怎样的风景。”
聆听着赫克特尽力压制着骄傲的自吹自擂,阿里曼的眉头反而有些皱紧了:他总觉得这些评语似乎话里有话,不过他明智地没有把这一点指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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