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当这种悲惨的命运发生在自己身上时,固然是令人痛不欲生的,但是当它发生在了别人的身上,尤其是那些与自己是如此相似的,而且出现在她的视野之中的别人身上的时候,又难免会让人的内心里感到由衷的快乐。
更何况,在摩根的脑海里,她认为玛卡多是罪有应得的。
毕竟,掌印者又不是像摩根这样的基因原体,他的身上缺少那种生来就不得不为了帝皇的宏愿而服务的强迫性色彩:玛卡多是主动地选择了追随那位人类之主,追随帝皇的野望和大远征。
作为能够单手镇压荷鲁斯,并以一己之力,玩弄整个人类帝国政治体系的顶尖灵能者,玛卡多大可以在这片弱肉强食的纷乱银河中选择逍遥自在的人生道路,但他却放弃了这些触手可及的自由,放弃了摩根毕生的梦想。
那么,他现在被帝皇所抛来的公务压垮,难道不是活该么?
想到这里,阿瓦隆之主的脸上划过一丝恶意的笑容,她眨了眨自己的眼睛,感觉无论是瞳孔中还是舌苔下,都有一些莫名的酸涩,这也许是她的错觉。
【……】
想到这里,摩根伸出了一只手指,轻轻的揉按着眉毛与上眼皮之间的沟壑,在自己紧闭的黑色视野中刮起了一阵变幻的色彩。
玛卡多不像她。
尽管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都是同类人:她们都在被自身的责任所带来的无尽公务困扰着,并且还在被一个让人恨得牙根痒痒,却不得不让他们为之操心的混蛋家伙不断抛来的新挑战而抓狂。
但即便如此,掌印者绝对不是另一个摩根,摩根也并非是另一个掌印者:就像现在这样,他们只是暂时的被归拢在了一个庞大的房间内部,属于能够被他人粗略地划分在一起的同一类型,但他们又没有精细到可以将彼此视作自己真正的同类,并且去加以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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