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还记得,当它的铁靴刚刚踩踏到这个荒芜世界的泥土上时,它便带着亲信与宪兵闯进了这间指挥室里面,把它的前任指挥官拖到了屋子外面:它们两个认识,甚至还并肩作战过很久。
但这并不妨碍乌尔斯勃罗把自己的枪口对准了曾经的同事,在所有人面前冰冷地诉说着它所犯下的那些罪状,那些关于渎职、畏缩与无能的罪不可赦,伴随着这些罪行的朗读,它把滚烫的子弹打进了那个疲乏的头颅之中。
然后,就轮到它了。
如果它也不能完成这些既定的任务,迟早会有一颗崭新的子弹同样钻进它的头颅中,如果在平时的话,这样的临阵杀将还要顾及有关组织度与军心的问题,但是这一次却不一样:它们的【帝皇】就在它们身后的某处,它的意志伴随着王座而链接着每一个战士,无论是溃散、踌躇还是恐慌,都不会影响到每一个冉丹士兵的万丈勇气,不论指挥者是谁,都不会影响到每一个冉丹士兵的坚定信念。
在这场战争中,没有谁是不可替代的。
想到这里,阴骛就占据了冉丹霸主的心灵,它的目光在前线的全息投影与战略地图间来回移动,不断推算着还需要多久才能撕破下一道防线。
它已经踏破了无数的防线,摧毁了数不胜数的堡垒与战壕,连它自己都已经不记得在这个荒芜世界获得了多少战果了,它也许已经率军歼灭了数百万的人类军队,又或者更多。
但无论怎样,总有更多的对手会堵在它的必经之路上,总有源源不断的军团和防线会出现在下一个天际线上。
乌尔斯勃罗的视线伴随着它的阴沉心思而抬起,它轻而易举地就在层层硝烟与浓风之中看到了那个最高大的要塞:那是它的最终的目标,整个世界防御体系的最核心的要塞,只要攻下那里,它就能切断整个要塞群落的交通线,把所有的人类军队变成一个又一个无法呼应的残破集群。
它知道,有不下十个冉丹霸主在为了这个目标而努力,它是其中最有可能成功的那一个,早在很久之前,它就已经能看到那座要塞最顶端的,闪耀到似乎神圣不可侵犯的双头鹰徽记了。
从那之后,到底过去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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