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中的世界似乎和正常人眼中的世界不太一样。
她自小就感觉不到很多情绪,在幼儿园同学玩耍的时候,她不理解那有什么好玩的,在老师提问的时候,她不明白有什么值得回答的,她只能够感觉到原始的情绪,比如说痛觉,比如说饥饿,比如说拒绝,比如说愤怒。
一旦事情不符合她所想象的轨迹发展,西条康惠就会下意识地想去纠正。
她因此极富攻击性,同时她缺乏任何同理心,她不会感到焦虑、愧疚、懊悔,在她看来,这是必要的“修正”,她当然知道这样做“可能是不对的”,但是有什么关系呢?
在日志中,西条康惠用迷惑的语气写道:
“为什么他们都会来指责我呢?我只是在让事情进入正确的轨迹……我已经很长时间,不太长,我喜欢让他们听话,我这是为他们好……我总是觉得,像电线一样,大家都是电线,我想要握住电线的两端,然后……”
“每个人都有电线,我要做的就是用力抓紧它,我知道我能做到,用力……一下就好。”
“一个人,在医院里面拉紧电线,他不在医院,所以我要帮他拉紧它。”
“如果他们不愿意拉紧自己……如果他们想像个人类,他们会在那里弄伤自己,我拿了一把刀,拉紧了三下……我坐车回家了,我吞了很多药,我不喜欢搬家,一切都乱套了,他们都不对,我也不对,我想告诉他们,但是他们不明白我的意思,我无法告诉任何人我的意思……”
西条康惠在自己日志上留下的话令人毛骨悚然。
她写的东西跳脱不定,前言不搭后语,很多句子都不通顺并难以表达完整的意思,但就在字里行间,一种语言恐怖缓缓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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