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源顿时长长吐出一口气,倒竖的头发又微微向下放松。
它不敢直接饮酒,只挨在酒杯旁轻轻嗅闻着,一边像是想到了什么大事,忙端起神情道:
“道友,在下此番前来是有要事告知。”
陈叙便也肃容:“道友请说。”
“我、我……”刺猬妖脸上却反而露出了为难的神情。
它似乎不知该怎样措辞,踌躇了半晌才道:“我白日在云江府三十里外的蒲峰山上,听到那埋藏在槐树下的鬼声说,大黎朝的考试中有人卷蠹撞钟。
这、这等文气盎然的书生灵韵最足,吃一个至少能涨百年修为。
必定、必定要蹲守着,等书生出了城便趁夜吃掉哩……”
后半段话它刻意将声音捏得低低幽幽的,便宛然是一只深埋地下的老鬼,于白日间论人。
腔调飘忽而森冷,直似下一刻便要忽地暴起,向陈叙一扑而来,露出血盆大口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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