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赵大叔,你且说说这些日子又买到了什么消息?”雷鸢并不看那账册。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她不能事必躬亲,许多事都要托付给赵甲,别的不说,至少当面的时候她要让赵甲感受到自己是充分信任他的。
“襄阳王的墓被盗了,连墓里头的金缕玉衣都被扯碎了,抽出了里头的金丝拿出来卖,”赵甲说,“这可是大事,不过一旦印出来一定会掀起轩然大波。”
“是谁干的?”雷鸢问,“听着不像是那几个恶少所为,他们虽然盗墓却不坏尸身。扯了金线去卖的,必是专做贼的。”
“这个还说不准。”赵甲道,“只知道墓的确实被盗了。”
“这个眼下还不能刊,”雷鸢垂下眼帘摇头,“咱们自己知道就好了。”
“光是买这个消息就花了五百两。”赵甲忍不住解释道,“虽然我也知道多半是不能刊出来的。”
“咱们的《风闻》之所以卖的好,就是因为不吝花重金买消息。”雷鸢一笑,“纵然有些消息换不来现钱,可该花的还是得花,这和千金买马骨的故事一样。”
“还有从登州走水路进京的运粮船在月石河失了火,因风大,牵三挂四一共烧了八条,损失了上万斤粮食。”赵甲接着说,“卖消息的人说是因为押运官在船上喝花酒,不慎打翻了灯烛。”
“这事派人再去打听打听,确实了,再刊出来。”雷鸢说,“到底如其所说,还是另有隐情,切莫弄差了。”
“好,”赵甲点头,“还有,前豫州知州陈殿虎被抄家,查抄的家产清点完毕已经押往京都,可是数目却不大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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