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浩看着李瑛爱泛红的眼角，突然想起上次在图书馆，李瑛爱讲莫奈画海时也是这样的神情……眼底盛着整个星辰大海。
傍晚的海滩染上琥珀色。
陈浩铺开野餐垫，从保温箱里拿出冰镇汽水，铝罐表面凝结的水珠滴在沙地上，很快消失不见。
李瑛爱盘腿坐着，用贝壳在沙滩上画歪歪扭扭的海鸥，远处的灯塔开始闪烁，像天空坠入海中的星星。
“知道吗？”
李瑛爱忽然开口，贝壳在月光下泛着珍珠光泽，“我小时候总以为，海的尽头住着会唱歌的精灵。
每次哭闹时，妈妈就会说‘再哭就让海精灵把你带走’。”
陈浩拧开汽水递给李瑛爱，拉环弹出的声响惊飞了近处的沙蟹：“那现在还怕吗？”
李瑛爱摇头，汽水气泡在舌尖炸开：“现在觉得，海更像一本摊开的书。
每朵浪花都是一个句子，潮起潮落就是它的呼吸。”
说着，李瑛爱用贝壳在两人名字中间画了颗心，“你看，我们正在它的书页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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