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躺下去,老院士又想说话,刘志达立刻俯身去听。
“志达-——还有——一半-——我-——想不起来。”
跟学生说完,老院士又要跟老伴说话,老伴抚摸他的额头,已经在渗汗,刚才那半幅画已经是尽全力所为,消耗的体力太大。
老院士紧紧拉住老伴的手,叮嘱老伴:
“暂时-——不要——手术——一定-——不要!还没-——画完。”
还有半幅图没有绘完,他必须绘制,这个实验室多年心血的积累,好不容易找到失败的原因,现在在最后关头,绝对不能再出差错,否则,说不定兜兜转转又是好多年。
一旦手术,可能再也醒不来,老院士绝对不允许自己还留着半幅图。
在老院士心里,这半幅图比他的生命更加重要。
老伴明白孟老的意思,他还有半幅图没画完,担心以后再也没有机会。
“好好好,咱先不手术。”老伴点点头,安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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