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达厄欧尔第一次在废墟中和奥尔克森指挥官集合的忠诚者们汇合的时候,他们当时有五百多人,装备也比现在好得多。
现在他们只有不到五十位兄弟了。
他的面部肌肉神经质地抽搐了一下,一股热流从他的鼻孔里流出来,很腥,很黏,但这次他没有伸手去擦。
“你没事吧?兄弟?”某种坚定且温柔的声音响起,达厄欧尔把他的目光转向发声的地方,他的眼珠涣散,视野只剩两个点。
他握紧他的武器朝对方做出要攻击的姿态。
钉子在咆哮,在催促,他很痛,他迷惑,他茫然,他在想。
为什么?难道我不是第一批即使知道他疯狂,也还是站在安格隆这边的人吗?
难道我不是在解决了泰拉老兵的反叛后第一批志愿在自己头上打入和我们的基因之父同样植入物的战士吗?
在他的朋友和导师,前任军团长吉尔,死在坚毅决心——现在他们叫它征服者号深处的,死得一团血肉模糊的时候,难道他不是为了对原体的忠诚而保持了缄默吗?
悔意、羞愧和内疚如潮水般从深处涌出,几乎能够淹没掉钉子催促他的痛苦和愤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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