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看起来很平静、很正常,过于不正常的正常。消毒水和治疗药剂的气味再次掠过他的鼻尖,一连长的味觉分析神经甚至还提醒他,它们的成分令人不安地与他在山阵号医务室闻到的几乎一致。
这当然是不可能的,所以莱山德认为很有必要不去细想这些混沌的污染,只需坚定内心,绝不动摇,他对自己说。
他所在的是一间看起来相当先进而且整洁明亮的医疗室,与他习惯的药剂师房间不同的细节是,这里很少有祈祷蜡烛、纯洁印记和智天使之类的东西,不过他还是看到了某些他能认出的设备,比如沉思者和医疗舱,而刚刚发出声音的那个方向正是门口。
一个整个脑袋都被某种奇怪的金属球包裹的高大人影正站在那里,尽管完全看不到对方的脸,但莱山德知道那是谁,那个令人作呕的声调他已刻骨铭心,那一定是尚托,这个走运的狗杂种居然此刻还敢大摇大摆地出现在他面前。
“莱山德,老朋友,”尚托的语调中带着一丝明显的幸灾乐祸与诡异的喜悦之情,“很高兴你醒了。我正是来探望伱的。”
探望?探望什么?探望他有没有被切开掏出内脏吗?
他又微微转动一下托盘的亮面以便观察尚托携带的武器和他站立的位置,同时握紧了他手中的止血钳。
就算这次他会牺牲在这里,他也要把恶行累累、罪孽深重的战争铁匠送进地狱。
战争铁匠又朝前走了一步。
莱山德看到他甚至没穿动力甲,而是穿着一身病号服。嗤,混沌叛徒还如此惺惺作态,不过是可笑的画皮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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