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这些念头似乎纷至沓来,但在实际的时间流速里,耗费的也只不过是目光交触地一霎那而已。
那对冰蓝色眼睛的形状改变了,他在微笑,原铸之首意识到,不单是朝着看起来完全应激了的佩图拉博,也是朝着自己。
“看得出你很想要他死,为什么不就这样让他死呢?”
他的亚空间视觉被完全压制了,因此他只能看到现实中的这个人抬起手指,指了指躺在首铸脚下生死不知的统御大贤者。
原铸之首咬紧嘴唇。
他的的确确曾有许多次、许多次希望考尔死了,或许他无尽的战斗和工作的义务就能结束。
他自己是个怪物,考尔也是。
首铸想象着贝利萨留·考尔被推迟了一万年的死亡终于来临,此时此刻,不是大贤者一直所期待的盛大的、戏剧性的、全银河皆知的一位天才和艺术家的落幕,而是作为一个失败的小偷与被欺骗者的不光彩而无声无息的死亡。
而他终于意识到他没有如自己那么期待的那样期望这件事发生。
就在原铸之首意识到自己内心的复杂与迷茫的当口,办公桌后面的人又转向了佩图拉博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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