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二门走到九里长廊,长长一段路,行昭走过无数次了,如今时隔几载,再走一次,恍如隔世。
“您最早来!豫王妃与绥王妃过会儿子来,三姑娘也得回来,陈阁老家眷将才过来的,正在荣寿堂陪着太夫人说话儿。到底还是自家人顶捧场...”
白总管佝着腰停在路口,身形转到左边儿,腰杆佝得愈渐往下佝,做了个请的手势,说得恭谨到了极致。
往左边拐,是去荣寿堂的路。
行昭顺势也停在了游廊中间儿,拿手轻轻敛了敛披风。
要在外人面前表现一家和睦?表现贺行景、贺行昭终究是屈服在宗族礼法的束缚下?
她两辈子最厌恶被人逼迫。
她今儿个来是来见贺行晓的,太夫人算准了她的心理。声势浩大地办一个花会,只不过是为了让定京城上下都看见——贺行昭进贺家门了。
然后一切再从长计议。
行昭扫了眼白总管,笑了笑,抬脚敛了敛裙裾,笑道,“既然太夫人在和陈家夫人说话儿,那我怎么好打搅——先去正院给侯爷请个安。再给母亲上炷香吧。既然都是自家人,我也有眼力见儿,也甭在这正忙的时候往太夫人跟前凑了,早请安晚请安。不差这么一刻。”
给贺琰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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