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礼。”老人的声音就像夕阳时分,缓缓从西边降下的迟暮。
方皇后轻抬下颌。静静看着贺太夫人。
“如果我用一个秘密来换呢?我只求在我与阿琰百年之后,景哥儿能回来...就在九井胡同,重振贺家...那时候我与贺琰已经过世了,景哥儿的恨,阿妩的恨,方家的恨...已经还干净了吧?”
方皇后不置可否。
这是一个争了一辈子的女人最后的执念。
如今的贺太夫人看起来很可怜,就算穿着华服锦衣,带着金冠玉钗,雍容慈霭。她的眼神,表情,声音无一不是可怜的。
“你们只需要让一步...景哥儿提亲,纳吉,过庚帖,我亲自掌眼去办,绝不准别人插手。把景哥儿原先住的宅子拓宽再刷漆粉墙当做新房,景哥儿成完亲住一夜,愿意留几天就留几天,愿意第二天就带着新娘子回福建我也不插手了。在我,在阿琰有生之年,景哥儿和阿妩愿意来九井胡同就来,不愿意来,我亲自下手弹压舆论,绝对不叫两个孩子为难...”
“我只求一件事,景哥儿要和贺现争,把贺家的家产家业都争到手,成为贺家名正言顺的继承人,把着贺家的命门,再重振贺家...”
贺太夫人边说边老泪纵横,拳头慢慢伸开,青筋突起的手背随意搭在椅凳扶手之上。
“什么秘密?”方皇后打断贺太夫人后话。
“事关方福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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