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人不怕家财无万贯,只怕陋室无人继。
方家到底是有后了!
欢宜脚下一松,往后靠了靠,腰肢后背立马陷入了软绵,舒服得直想喟叹一声。
自晓得了有孕便有种如释重负之感,就像交了差,连开堂祭祖都能将头扬得高高的,怎么说呢,有一种自豪感,一种长房宗妇能够为自己心爱的男人传宗接代的自豪感。
她总算明白作为一个母亲的心了——哪怕平日里是一只温驯的鹿,为了维护自己的骨血,也会露出狰狞面目。
“年后吧,上回用完宴,身子便有些不舒服。正月里瞧大夫不吉利,便拖到了二月才召了太医,这才确定…辣的也喜欢,酸的也喜欢…”欢宜边笑说边看向刑氏。
酸儿辣女,欢宜不晓得该怎么回。
刑氏笑盈盈地接其后话:“咱们家既缺小娘子也缺小郎君,生下小娘子就是先开花再结果,往后她弟弟帮长姐出头,生下小郎君就是有个稳稳重重的长兄庇护着。”
方皇后笑着连连点头,直称是。
刑氏笑着笑着,笑容便敛了敛,迟疑半晌方道:“…前几日,贺太夫人让人送了一车年礼来,满满当当的,没什么贵重东西,无外乎几壶好酒陈酿,几张成色极好的白狐皮,还有说是‘自家庄子上结的果子,又脆又甜’,来人是太夫人身边儿的张妈妈,神情很熟络,臣妇没让那车年礼进府,让她拉回去,她不拉,便把车上的东西分给了东边市集上的摊贩。哪晓得第二天,她又送了一车一模一样的年礼来。”
第两百零三章喜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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