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皇子实乃强人也,那天夜里被他一刺激。这辈子的初葵都被刺激出来了。
虽是隔了两个月。行昭私心还是将这笔账算在了六皇子头上。
想起六皇子。又是一脑门子官司,那日夜里一回来,方皇后上上下下来来回回打量了无数次,她蠢得此地无银三百两,气鼓鼓地指着红彤彤的一双眼把罪名怪到了欢宜和桓哥儿那场婚事上,“...隆重又喜庆,让人欢喜得想哭!”
方皇后噗嗤一声笑,也不拆穿。只让她先去歇着,转个背就把莲玉召去问话。
莲玉多硬的嘴啊,铁棍都撬不开,却在方皇后跟前几下几不下就丢盔卸甲了,差点儿没负荆请罪,装哭倒是装得像:“皇后娘娘眼风一扫,我膝盖就哆嗦,腿上一哆嗦,嘴上也跟着哆嗦,哆哆嗦嗦地就全招了。我好容易逃出了皇后娘娘的手,总不能再落到自家姑娘的坑里吧...您且饶了莲玉这一回...”
嗬!
这小妮子跟好人学好人。跟着道姑学跳神,和莲蓉鬼混这么些年,倒把嘴皮子功夫练出来了!
窗棂被掩得结结实实的,甭说雪气儿,连风都灌不进来。
正屋里烧得暖和,暖光印上脸来,行昭懒得感觉浑身上下都使不上劲儿来,小腹隐痛,一道用手炉捂住,一道捧着红糖水小口小口地抿,莲玉和莲蓉一个盘腿坐在炕上绣花儿,一个拿熨斗烫衣裳,水汽被火一蒸,滋滋啦啦地响开了。
满室的安宁静谧,让行昭昏昏欲睡。
却听门“嘎吱”一声响,行昭猛地睁了眼,不多时夹棉门帘被人打了起来,茉莉暖香扑鼻,是方皇后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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