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出了那么一桩事儿,德妃身为养母自然被拖累不少,可德妃还是只要一见皇帝便求情,皇帝恼了也不管,放出话儿来。“谁敢短了四皇子一针一线。一食一粟。她陈德妃拼着一身性命也要算清楚这笔账。”
养只猫儿养个这么几年也养出感情了,何况是个会笑会闹的孩子。
方皇后由己及人:“若我是你,我也想老四赶紧娶亲。娶了亲就能出宫,能开府,能自己定事儿,正正经经的是一家之长了。”总比在这宫里遭人白眼的强,后话没说,转了话头:“前些日子我在皇上跟前也说起了这桩事儿,皇上没出声儿,我便也不好再说。”
皇帝大约是觉着将陈家长女指给老四有点亏了,心里头正后悔呢。
陈德妃脸皱了皱,方皇后吃了口茶便道:“老四到底还是男儿汉拖得起。陈家长女过了及笄却拖不起了,段...那戏子把一滩水搅浑了,我查下去那戏子是皖州出身的,你说巧不巧,陈家刚好也是在皖州发的迹...”
往事尘封两三余载,陡然再拿出来说,就像从埋藏许久的丝线堆里生拉硬拽出一根线来,再一掸,灰就到处扬,险些迷了人眼睛。
德妃瞳仁一眯,紧紧抿了唇,等人三三两两来齐了,她也没再出声说话。
众妃们都接到了消息,要不恭贺方皇后,要不恭贺淑妃,孙嫔喜气洋洋说是“谁能想得到,皇后娘娘与淑妃娘娘如今成了亲家了!”,话儿说得不妥当,可热热闹闹的气氛里头谁还顾得上咬文嚼字。
这桩亲事是怎么来的,方皇后和淑妃都心知肚明,这时候要再表现得欢喜无比,得偿所愿,皇帝回过神来怕是什么都明白了。
淑妃面上扯开笑,将想说话,却被惠妃抢了先。
“说出这个话儿来,就该掌嘴。”惠妃轻哼一声,心里直冒酸气儿,冲得鼻头呛,“温阳县主姓贺,是临安侯府的人儿,就算成亲家也是贺家与皇后成了亲家,孙嫔年纪不大,脑子更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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