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午膳。闵寄柔陪王懋妃回宫。老二推脱要去兵部领差事便先行一步,行昭歇过午晌便早早地要去崇文馆上学,欢宜定了亲,便不好再出门上课了,素日就只有她与顾青辰一道上课,嗯,也没想象中那么难熬,至少顾青辰一直表现出与她是交情亲密的手帕交。
好歹顾青辰还愿意做面子情。行昭也乐得粉饰太平。
手里夹了书兜走在宫道上,突然有个人影从拐角的羊角宫灯后头蹿出来。
行昭手头一紧,头往后一缩,定睛一看才发现是二皇子。
“您不是去兵部了吗!”
二皇子拖着腿出来,咧嘴笑一笑:“还没...”话到一半,捶捶腿:“蹲在后头蹲久了,脚麻了...”
行昭目瞪口呆地往后一瞅,宫灯后头栽着的低矮灌木丛已经被压了个凹形,再回过头来看二皇子,下意识地往暗处偏了偏:“您在这儿是候谁呢?”
“还能候着谁。自然是等你啊...”二皇子细声嘟囔一句,接着便佝头压低声儿:“宫里头人多眼杂。咱们就长话短说,我上元带石氏去逛灯会是...是因为她太能磨人了,磨了得有一个月,揪着我袖子也不哭也不闹,只眼巴巴地瞅我,我醉了回去就服侍我喝醒酒汤,天儿凉了就给我亲手缝衣裳,我便...我便...”
“您便依了她?”行昭顺理成章接过后话,二皇子点头,行昭再问:“您来堵我,是想让我忍着,不给豫王妃说起这事儿?”,二皇子再点点头。
行昭默了默,又陷入了不晓得该怎么样回应的僵局里。
若她在亭姐儿的位置上,她要怎么做?趁闵寄柔没来的时候,拢住府里上上下下,拢住男人的心,巩固地位若是能有孕产下孩儿就更好了,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这无可厚非的。
亭姐儿确实也这样做了,二皇子吃软不吃硬,石头都能被捂热,何况一个怜香惜玉的二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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